他心里清楚。
就算使出行云流水身法，也躲不开。
手里的剑再次刺了出去。
拼尽了最后一点力量。
七杀剑加上一重楼剑气锋芒。
这是他最后的骄傲。
毋宁死，不低头。
魁梧老人变直拳为横扫，拳头正好砸在剑脊上。
拳势圆转如意，毫无滞凝。
长剑脱手飞出。
强大的力道带着高长陵原地转圈，喀嚓手臂脱臼，仿佛与躯干脱离，旋转着栽倒出去。
“九重楼剑意，你会九重楼剑意。”
魁梧老人高声惊呼。
如获至宝。
他一步跨出，打算把高长陵拉起来。
刚伸出手，后脖领骤然一紧。
一只大手从后面扼住他的颈后，他来不及扭头，脑袋便挨了一记重拳。
“好重的拳。”
这一拳打得他脑子一片空白，脑袋往前一荡，扑通一下栽倒在地。
就摔倒在高长陵旁边。
地面砸出一个大坑，灰土激扬。
高长陵认出黑暗中的身影。
“范叔——”
这让他惊喜不已。
魁梧老人晃着脑袋，双手撑地，弓起腰背，后腰又挨了重重一脚，生生踩断了脊柱。
“你敢杀我。”
他嘶声呐喊。
“不敢。”
范长顺的回答相当爽快。
“你在此地私设阵法，擅自突破境界上限，威胁本镇百姓，揍你一顿……还是可以的……”
又一脚。
喀嚓！
这次断的是腿。
……
高长陵身上如散了架一般，以手撑地，努力抬起上半身。
左手突然从腰间衣下抽出一把短刀。
这把刀前几天刚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