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云阳在默不作声的运功,他每一次运行周天,内力都像是石沉大海没了声息,就像是苏珏说的那样,他的经脉已经完全断掉了。
他白了脸,不可置信的看向正堂,哀嚎,“师兄,咱们师兄弟一场,你真要如此决绝?”
经脉断了,就代表他这辈子只能是个废人,再也不能练功,他们怎么说都是师兄弟,何至于此啊……
“小叔叔,你说你有苦衷,是什么苦衷呢?”楚颉垂眸走了过来,“你是又想拿小姑姑来做挡箭牌吗?”
楼云阳抬头看楚颉,少年眼中似有无限光明,将他阴暗的内心照的清清楚楚。
楼云阳咬牙,“不是吗,如果不是你爹爹,楚涵根本不会死。”
“那你知道为什么爹爹被追杀险些活不下来吗?爹爹一骑走千里,用了两天一夜,躲避无数追杀去救小姑姑,那个时候,小叔叔你在哪儿?”
“爹爹在敌营里浴血奋战,抱着小姑姑的尸首往外冲的时候,小叔叔你又在哪儿?”
楚颉红了眼,“你在吴国吃香的喝辣的,美人在怀好不快活,爹爹他为了小姑姑奔走五天,直到将小姑姑入葬,你都没有出现过!”
“小叔叔,你怎么好意思把小姑姑的死怪在爹爹头上?”
楚颉抹了把眼泪,过去那些伤痛,是他和爹爹心里的一道疤,这些藏在内心深处的痛苦,他们从未对任何人说过。
可现在,楼云阳这个无动于衷者,却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责他们没有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