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六年以来。
只有最初的那一年,村子里的其他人还会跟她说上一两句话,自从留了这个孩子,她们便渐渐疏远她了,甚至还一起孤立她。不过她都能理解。
她理解她们的怨恨,也理解她们的嫉妒,所以当她们合起伙来欺负她时,总是一声不吭。
渐渐的,她便习惯了独来独往。
好在每次干完活回家,还有个小小人儿等着她,让她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慢慢咀嚼了下值得这两个字,她又不禁苦笑,值得什么呢?
她本不该过这样的日子的……
眼里早已没有光,脸色变了又变,拳头紧了又紧,心里脑中来来去去都是那人离开前的话。
那孩子不能留了——她知道那个人说得出就做得出。
他真的会将她的孩子送去滋养血隐花,最后还要被黑蚨子吃的只剩骨头——不行,她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怀里的人已经睡着了,她慢慢松开手往后挪了挪,或许那些人是她最后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