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卫伸手接过,手指在金安宁眼前晃过,原是白皙漂亮的手布满了伤痕,变得干巴巴皱皱的,有些手指还生了冻疮,红肿得触目惊心。
金安宁原是不想管,可低头扒了两口饭后,她气鼓鼓抬头骂道:“你是觉得反正没几日活头了,就随意糟蹋自己的身体?”
有的人真是不骂就上房揭瓦!
褚卫无端遭受她的火气,差点没拿稳把汤打翻,热汤溅到指尖伤痕,麻木的痛感迟钝传来时,他注意到她紧紧瞪着自己手指的视线,有些不自在地用袖子挡了挡,可挡得住左手挡不住右手。
他小声道:“没有随意糟蹋。”
金安宁冷笑:“那就是认真糟蹋的意思?”
褚卫不敢应。
发上积雪在温暖的房内渐渐融化,乌发湿润,鼻尖红红,配上他这副小媳妇样,有多可怜委屈就有多可怜委屈。
金安宁知道又是自己多事又多嘴了!
她把气愤发泄在饭碗里,不断用筷子戳着。
期间,褚卫小心翼翼夹了几筷子菜来,都被她拨到别的地方去。
她才没那么好哄!
褚卫觉得她这小脾气上来的样子真是可爱。
但他不敢把心中所想表现出来,吃口饭就看她眼。
金安宁扯唇,这是把她当盘菜了?
她直接起身要走,褚卫放下筷子抓住她手腕。
“别气了,爷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