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以及巡盐队伍还未到河东,河东便已然乱成了一锅粥,而叶芷柔母亲的娘家——河东第一盐商苏家,亦是上上下下,愁云密布,忧心忡忡。
天底下的商贾,几乎就没有不逃税的,以往叶芷柔的外祖父当家时,苏家颇为规矩,不仅按额缴纳盐税,而且还时常捐助钱款,助官府开山铺路、普济困民。
可就在五年前,叶芷柔的外祖父苏鼎文突然大病一场,尽管经过调养,逐渐恢复,但也已无精力再管这一大摊子生意,于是便将苏家的生意,分给了几个儿子,也就是叶芷柔口中的那几位舅舅。
叶芷柔委实忧虑的极是,她那几位舅舅可都不是省油的灯,至于有没有逃避税款,或者做出什么更混账的事来,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不然凭着与叶芷柔的关系,陆沉来河东巡盐,苏家何至于愁云密布、忐忑不安。
苏家。
厅堂中,掌握苏家现如今所有生意的老二苏沐海、老三苏文定、老四苏松桥,无不是眉头紧皱,心事重重。
苏松桥坐不住,站起身,背着手踱来踱去,沉声说道:“陆沉在河西的所作所为,我想二哥三哥也都听说了,这小子委实如煞星一般,此番下来,怕是就是为杀人而来的!咱们苏家也不干净,如果被那小子查出来,只怕咱们都得人头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