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什么神经?!”
操场上的人都吓了一跳,许多人停下了运动,转头朝着声源的方向看去。
“要参加运动会长跑的话,报个400米意思意思就好了,为什么突然要报1500米?”皇甫秧拎着自己换下的制服出现在操场,亦步亦趋地跟着前方那个走得神清气爽的少年,不满地持续爆发出充满戾气的喊声,“林逍,你再给我装听不见,我就咬掉你耳朵真让你变聋子!”
“咬掉我耳朵还是能听得见啊。”某个很会避重就轻地忽略话中重点的人笑眯眯地转过头来,四两拨千金地回应她底气十足的质问。
一身运动服的林逍在夕阳的余辉下看起来像个无悠无虑的孩子,晚霞带点妩媚的色彩点缀眉间,险些让身边的皇甫秧也黯然失色。
皇甫秧的嘴巴张了张,被他的一句无关痛痒的话绕得头晕,只剩下眼前他的笑容,很明晰,很美丽。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想跟他说,她很怀念以前那个他,那个在任何场合只要伤心就会大声哭泣的他,那个总是坦诚地寻求保护和安慰的他,那个不会把自己的弱小掩藏起来的他。
只有那个他,才让她觉得真实而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