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拉开门的声音,又再扣上,我怀里抱着饭盒,呆呆坐着,一动不动。
直到门又被拉开,秦眸走出来,“他请你进去。”
病房里还有消毒药水的新鲜味道,沈钦隽从病床上起来了,坐在沙发上,病服外边披着一件灰色毛衣,声音低沉:“你自己和她说吧。”
我看见秦眸双手放在身侧,握紧,又松开,表情几度变幻,最后冷冷地说:“沈钦隽是在我和他订婚取消之后,才知道你爸爸的事——是我告诉他的,因为当时那些信保存在我家。他没有……从一开始就骗你。”
“至于我和他在一起的事,也是因为欣姐成立工作室的时候,好几次他帮过我,圈子里开始有了传闻,我没有否认。后来订婚的事是我逼他的,那时你还没恢复记忆,医生也说过,如果你知道了过去的事,有很大的概率重发癔症……”她顿了顿,近乎怨毒地看了沈钦隽一眼,“总之,他就是这样答应了我。”
“可后来他还是反悔了,你也记起了所有的事,我不甘心自己出局,就把你父亲的事告诉了他。”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的唇角终于带了一丝笑,“我得不到,我也不想你能得到。”
我皱眉看着她,实在无法理解她此刻的逻辑,究竟是怎么样霸道的感情,才会令人说出“我得不到,也不想你得到”这些奇怪的话?
她转头看着沈钦隽,语气微微带着挑衅:“现在你满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