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永宁当时不愿承认,也不觉得事实是如此。
可如今回想起来,又忍不住觉得,谢棠芝所言,似乎也没什么不对……
他所说为谢棠芝做的一切,小姑娘都不稀罕。
似乎唯有在凌鹤身边,她才会真正高兴。
真正放下戒备。
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滋味,谢永宁把满腔的酸涩咽下去,抬首又饮了一杯酒。
等宴席散去,谢棠芝非但没有醒酒,反而越睡越熟,甚至靠着凌鹤打起了呼噜。
凌鹤面上看似无奈,眼底却满是宠溺,也不曾把她叫醒,等众人都散得差不多了,才抱着她起身,走出了宴席。
周围有不少人都瞧见了这一幕,各自议论纷纷。
凌鹤却好似听不见一样,慢悠悠把人抱上了来时的马车。
谢棠芝是被热醒的。
她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只感觉浑身燥热,再度睁眼时,她脑袋还枕在一片坚硬的胸膛前。
耳边是有力的心跳声。
再抬头一看,男人靠着马车,闭着双眼,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她稍稍一动,凌鹤便有所感觉般睁开了眼,垂首看她。
“醒了?”
谢棠芝脑子还有些发晕,却不至于神志不清,听眼点了点头。
“我……怎么会在这?”
她只记得,自己在宴席上多喝了两杯。
至于之后到底发生过什么,脑子里就像断片了一样,半点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