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家伙,”他夫人说,“至少你不用担心他会出卖你。”
“我从不担心。”
“如果警方逼他开口……”
“他一个字也不会说,”特鲁曼接过话头,“请放心。我比大多数人更善于判断一个人的品性。即便他们把他关进牢房,殴打他,他也会守口如瓶。”
特鲁曼夫人转身看向雷切尔:“我猜你想说谁都不可信吧。”
“你们俩说的都对。”雷切尔撇下钢琴凳,走到炉火前暖手,“信任巴恩斯是一场赌博,没错,但是值得一试。结果证明一切都很完美。”
“除了巴恩斯本人。”特鲁曼夫人说。
正式开会前两分钟,沃尔特·戈默索尔把雅各布拉到一边:“你听说了吗?”
“关于汤姆吗?是的,太可怕了。”
“天知道那个可怜的女人要如何独自面对这种事。”雅各布从没见过戈默索尔如此沮丧,“贝茨对于莉迪亚而言意味着一切。我们会尽可能地帮她,可是《号角报》不能为一个人提供活下去的理由。”
雅各布脱口而出:“前几天,我拜访过她。”
“是吗?”他挑了一下浓黑的眉毛,“是去问候,还是探听消息?”
“二者兼有,先生。”雅各布不好意思地红了脸,“我想知道她……她是否能告诉我些什么,好让我搞清楚汤姆究竟出什么事儿了。”
“没必要脸红,小伙子。普通人和记者的身份并不矛盾。记住这一点。终有一天,你要面对比我更不留情面的家伙,遭受更严峻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