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法拒绝他,船长这番话对我产生了强烈的效果。它们抓住了我的软肋,让我一时间忘记为了欣赏这些美妙的东西,我要失去的是自己的自由,这并不真的值得。另外,我打算将来再解决这个严肃的问题。所以,我仅仅是回答:“先生,虽然您已经和人类断绝了来往,但我仍然相信,您并没有断绝所有人类情感。我们是被您仁慈地收留在船上的海难者,我们不会忘记您的恩情。至于我,我不否认,如果我对科学的热忱超过了我对自由的需求,那么我们的相遇的确给了我莫大的补偿。”
我以为船长会向我伸出手来,表示缔结这项协议。可是,他没有任何动作。我为他感到惋惜。
“最后一个问题。”我说。这时,那个难以理解的人似乎想抽身走掉。
“说吧,教授先生。”
“我该怎么称呼您?”
“先生,”船长回答,“对您来说,我只是尼莫[26]船长,您的同伴和您,对我来说只是鹦鹉螺号的乘客。”
尼莫船长喊了一声,一个侍者出现了。船长用那种我不能理解的奇怪语言给他下达了命令。然后他回过头来对着加拿大人和康赛议说:“饭菜已经准备好,在你们的舱室等着你们,”他对他们说,“请跟着这个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