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苍海心怎么卖力划水奋进,只要杆头点在盆沿,木盆就向后退几尺。不管长杆如何阻挠,木盆都不放弃,努力接近水阁。
那长杆起初看来还是在驱逐木盆,渐到后来就成了戏耍。在水面上挣扎的一方一边挣扎一边做起怪脸来,执杆的一方扬起脸来,脸上是忍俊不禁。苍海心面对那笑呆了一呆,长杆与木盆之间的默契也顿了一顿,雪信一杆子点了个空,又收不住去势,抱着杆子掉进湖水。
花奴“哎呀”一声,赶紧俯近水面抄住还在水面上的杆梢,可杆子的另一头雪信已松了手。花奴也是个不会水的,二话不说就用手里的杆子去捅苍海心,要他快施救。
苍海心也变了脸色,倒翻进湖水中捞人,他已经攥住了雪信的袖子,却有另一股力量将她往外拉,他反手加力往回拽。两股力量各拖住雪信的一只胳膊,在水底拔上了河。
隔着粼粼水波,苍海心能看见高承钧腰里的紫金鱼袋,高承钧能看见一条红丝绳从苍海心的领口游出来,丝绳末端连着一个红香囊。高承钧用手掌卷住那条丝绳,丝绳勒住了苍海心的脖子,苍海心一脚蹬在高承钧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