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涛溪本就没睡,端端正正地坐在太师椅里垂眸沉思着。
听到敲门声和脚步声,他抬眸看过去,“进来吧,儿子。”
如此匆忙的脚步声和敲门声,除了是儿子之外,还能有谁。
秦正南推门进来,直接走到老父亲面前,慢慢蹲了下来,那平日里犀利幽深的眸子,此刻只剩下了慢慢的祈求和无助,“爸,儿子这辈子从来没求过人,这一次,除了您,没有人能帮助我了。正南求您,琳达的孩子不能生出来!如果这个孩子出生了,不仅您儿子一辈子都无法释怀,我还要欠暖暖一辈子的安心和幸福。
爸,虽然您从小对正南严格严厉,但正南不无知,知道您其实是严管厚爱,就像对待您的那些兵一样爱着正南。爸,您是不忍心看到儿子不快乐的,求您帮儿子把那颗不该存在的定时炸弹拆除了好吗?”
看到可怜接近到了卑微的儿子,秦涛溪不忍地皱了眉,心疼极了。
正南,不愧是他教育出来的崽子。从小就懂事,清楚地知道自己人生的每个不同阶段该要什么,不该要什么,非常有主见。虽不是他秦涛溪的亲生儿子,但在他心里,早已经给这个儿子的姓氏上深深地刻上了“秦”这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