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的钟是8点过7分。
“如果到8点10分还不走，我要出去和他吵架 ……”卡瓦迪亚先生说。“最终要亮出我的拳头来 …… 中等高度，中等身材 …… 除非他会空手道，但这不可能 ……”
他再次埋头于已经开始读的文件，然而还是读不下去。这回是他还没有来得及读下去，因为正在这时门开了，是突然开的，是那个戴着鸭舌帽的人 ……
“我先把身上的雨水抖一抖 ……”那人边说边走了进来。总算还是尽量把雨水抖掉了。
那人把门关上，不是突然的，并且很仔细地在踏脚垫子上把鞋蹭干净。
“我担心如果不抖干净会把您的房间搞得很湿。”那人说。
“不要紧的，请不要为这种小事费心。”卡瓦迪亚先生说。他刚从没有料到的事情的突然变化中醒悟过来。
“我真笨!”他想道，“他是个顾客，我差一点走出去和他吵架!”
“真是场雨!”那人边说边踮起脚尖走了半步。
“就像平时那样走! ……”卡瓦迪亚先生叫了起来。“我对你说了，不必为这种小事费心，不必踮着脚走，随便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