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婊子，去你的吧!”
朱洛尔太太丢下那棵白菜，也还骂道：
“滚，你这老犯人!刚打监狱里出来的东西，竟敢来欺侮老娘!”
克兰比尔要是冷静一些，决不会责备到朱洛尔太太的身份上去。他知道，在生活中人们无法挑选自己的职业，不是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他也知道哪一行都有好人。他一向很谨慎，从不打听他的女主顾是干什么的，也从不小看任何人，哪怕她是个婊子。可是这一次他控制不住了。他骂朱洛尔太太骚婊子、臭肉、烂菜花，一连骂了三遍。一群看热闹的人围了上来，朱洛尔太太和克兰比尔又和刚才一样隆重地有礼地对骂了好几次；如果不是突然来了一个警察，他们一定会像数念珠或参加议会似的没完没了地骂下去。那警察一声不响、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这首先使克兰比尔凉了半截，两人马上偃旗息鼓。这一场恶骂终于使克兰比尔在蒙玛特尔城厢和丽榭街丧尽了人缘。
七后果
老头儿一边走一边嘟嚷着：
“真是个骚婊子。没有比这朱婆娘更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