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华容眉间稍微蹙了一下,平淡的合上账目,往沈老夫人的别院去,门口就听见她哭嚎的声音。
窦华容捻袖一站:“昨儿母亲不是还好好的,怎么今儿就想不开了。”
沈老夫人并非世家出身,是沈侯爷不曾得势时,乡下里定下的娃娃亲,身上总有些市井的小气。此刻正两腿一伸,坐在地上拿着帕子哭:“侯爷,你看看,你非要娶回来的媳妇,苛待我一个老太婆,活不下去了,她自己用金锅银勺,给我用木头杯子,我这就找你去啊……”
元儿不由替小姐气得慌:“老夫人,您那木头杯子,比府里的瓷杯贵不止一倍,是上好的香木的,小姐是念您信佛,才给您放置的香木杯,您屋里的东西都是您回来之前,小姐命人重新置办,全换的新的,您说这话未免无理取闹。”
沈老夫人一听,双手颤著:“不得了,不得了,一个使唤丫头也敢对着我大呼小叫!”
99十尺白绫
元儿恼得跺脚,世上怎会有这样蛮横不讲理的人!但碍于身份,她又不敢多言多语,落人口舌,只好嘟著嘴站到了窦华容身后,免得给小姐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