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款雪橇是电动的,对雪地有向前的划力,再说了,滑雪板下有几颗轮子,也是电动的……”谭解释道。
“是啊,难怪卷起这么大的雪雾呢,你看,看不清楚前头那几棵雪松了。”琅琊说。
大伙继续坚持着脚下艰难的步履,踩上积雪,脚印得陷进去三寸深,再艰难地抬起,陷入了,再抬起,大伙习惯用右手卷着大袍抬起抵挡眼前的风雪,有时候,甚至是侧着身走,雪地上留下了几行深深浅浅的脚丫印子。
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大伙走近了兰娉,这丫头在昏灰的风雪中喊着,“舅、琅琊大人,你们快点呀,能不能再慢些呀,瞧我看见了啥啦?”
谭走近了,一拢侄女的脑袋,道,“冰封雪地地,你不怕吃进风雪呀,喊得撕裂喉咙了……”
“舅,你看那边,那是一座九层塔嘛!”
“那儿……”
雪雰雰地落,风夹带着刀把似地浑身浑圆一圈地刮了个通透,谭孜墨裹紧了身上的羽绒服和披肩,用右手支着双目,吃力地看向兰娉手指的那个方向。
混沌的风雪中,那儿有一个黑色模糊的身影,兰娉的眼睛这么尖,能看出那儿是一座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