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醒来,发现他已经不在身边。桌上搁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豆浆与小笼包。旁边有一张字条:你睡得熟,没叫醒你。早课,先走了。早点用微波炉加热了再吃。
她洗漱过,将头发松松绾了一个髻,坐在床上,一口口地啜着豆浆,同时打开了电视。这个小旅馆,居然收得到国家地理频道。大地春醒,南极短暂的阳光。上百万只雄企鹅,浩浩荡荡地筑巢,只争朝夕,为繁衍做足准备。其中一个镜头用了航拍,在亦白色的岩滩上,无数的黑点,移动87忙碌。这些密集的黑点令杜雨洁皮肤上一阵酥麻,在不适中换了台。地方台在播早新闻,在西郊的各庄柳溪下游,发现了一具女尸,与数月前失踪的少女体貌相似。有待DNA鉴定结果进一步确认。
外面传来知了的叫声,聒噪急促。杜雨洁将窗帘打开,一片大亮。
晚上回家,母亲照常给她留了饭,没有说其他。
菜是可口的,只是比以往的甜又增加了几分。因为近日少在家里吃饭,这甜没有了循序渐进作为基础,忽然间具有了侵犯性,对她的味蕾造成了些微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