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问道:“你是?”
刘景浊答道:“你闺女请来的郎中。”
汉子这才长叹一声,摇头道:“年幼时,我父亲常教导,有事小如牛毛,有事大比苍天,人不能忘本。我这一家,酿酒三百年,不请长工,就自己酿,一年也才出个三十缸,每一缸酒都要放足三年才能拿出去。要是配方给了朝廷,他们能放三年再卖吗?这是砸我祖宗的招牌!”
刘景浊略微沉默,问道:“不忘了,很难吧?有时候不知不觉就会与初心分道扬镳了。”
汉子摇头道:“怎么会,我时时自问,答案如初。”
刘景浊冲着汉子一抱拳,郑重道:“多谢。”
汉子愣住了,刘景浊却已经扭头出门,正好疤脸女子拎着酒葫芦返回,作势又要跪下。
刘景浊微微抬手,用了灵气将其托住,也顺势去掉了女子脸上疤痕。
拿过酒葫芦,刘景浊笑道:“灌不满吧?破费了,可我真没钱,留你一道符箓,权当酒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