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那些被他用针扎过脑袋的兔子,被他用茜草把骨头染红的母鸡,以及他促使脊髓再生的狗,听到这一消息,自尊心一定会大大地得到满足。”
阿尔贝咯咯笑起来。
“其余那些人呢?”伯爵又问道。
“另外那个人?”
“对,第三位。”
“哦!您是问身穿浅蓝色礼服的那一位?”
“对。”
“他是伯爵的同行,不久前,他异常激烈地反对贵族院议员穿制服,在讲坛上辩论演说,大大出了风头;本来他同自由派报纸的关系很糟,但是他能义正词严,在制服的议案中抨击朝廷的旨意,也就同自由派报纸和解了。据说要让他出任大使了。”
“他凭什么进入贵族院呢?”
“他创作两三部喜歌剧,在《世纪报》上展开四五场论战,五六年间一直投票支持政府。”
“说得好!子爵,”基督山笑道,“您真是一位可爱的向导;现在,请您帮个忙好吗?”
“什么事儿?”
“请不要把我介绍给那些先生,假如他们请求引见给我,您就先给我打声招呼。”
这时,伯爵感到有只手按住他的胳臂,他转身一看,原来是丹格拉尔。
“哦!是您哪,男爵!”阿尔贝说道。
“您为什么称我男爵呢?”丹格拉尔应声说道,“您很清楚,我并不看重自己的爵衔。跟您不一样啊,子爵,您相当看重爵位,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