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女人，一个坐在不远处的房顶上，笑着歪头看他的女人。
在这满地的尸体、混乱的枪战、爆发的火焰中，她不知道安安静静在那边盯着他看了多久。
沈沉舟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觉得自己的汗毛一根根竖了起来，带来微微的战栗。
他这辈子第一次出现这种感觉。
他见过太多人，可是这么美的还是第一次见，这么美的，在他的枪口下还能笑出来的，更是第一次。
女人和他的双眼对上，脸上的笑意扩大了一点，从屋顶上跳了下来。
这一下，所有人都注意到了，沈沉舟的手下们更是吓了一大跳，所有人的枪都对准了这个缓缓走来的女人。
但是女人没有看向任何一个人，只是盯着沈沉舟，眼里只有好奇。
“终于发现了呢，我该夸你敏锐还是不敏锐？”
声音落在沈沉舟的耳朵里，他又有了刚刚的战栗感。
他没有说话，黑洞洞的枪口一直对着女人的眉心，哪怕她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
老大没有开口，其余人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和老大一样，用枪指着。
女人冲着沈沉舟眨眨眼：“你好，我叫白榆，你是想要经常看到我，还是这就是最后一次看到我？”
沈沉舟盯着女人的双眼，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居然在回答她的问题：
“这两个选择的后果是什么？”
白榆笑道：“选第一个，那么你就会永远落在我手里。选第二个，那么，我会在现在就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