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那个美女对他说了一些匪夷所思的话。
“抱歉,翁先生,我们弄错了一些事。我们以为有人要杀你,但是,那人要杀的,是你的母亲。”坐在车上,那个女人毫无羞愧之意地对他说,“简单地说,有人要你妈死,如果想救她,就配合我们,不要惊动警察。”
她似乎非常厌恶他的样子,对他说话的语气,透着极度的嘲讽和嫌弃,仿佛她不是在说自己是绑架他的犯人,而是在说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翁良渚内心的怒火已经足够燃烧到把这辆低调但价值不菲的小车化为灰烬,但他什么也不敢做。
变化来得太快,他无法不恐惧。
“超出一般认知常识的事情,是不能用常识内的方式来解决的。”
说话的是背对着他正在开车的少年。
不知道为什么,翁良渚觉得这个少年没有恶意,他的声音里,只有温柔、慈悲、平静,或许,还有一点点不易察觉的忧郁。
与年龄不相称的反差气质,令他仿佛生出一种魔力。
“翁先生,我们会把你送到医院,你去看一看你母亲现在的样子,相信你会做出判断。”
“你们想做什么?”翁良渚想,如果真如他们所说,母亲已经成了疯子,而他又在昏迷中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移出了百里,那他们母子已是人家刀下的鱼肉,似乎也没有更多的必要对他们再施以陷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