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是怎么打开的密码箱?”
答:“他用的是钳子,是一种进口的管子钳。”
问:“弄了多少钱?”
答:“两万零一点儿。”
问:“在哪里下的车?”
答:“我们几个一起在商丘站下的车,接着又转车回郑州了。”
问:“你们是怎么分赃的?”
答:“他给了我一千块,给别人多少我不知道。”
我说:“接着往下交代。”
杨文清:“我现在揭发钱振民!”
我笑了:“这就对了,你真的有觉悟了。你说吧。”
杨文清:“去年,也就是1988年10月,钱振民在贵阳到北京的150次客车行李架上掏过一次心。”
我问:“掏了多少?”
杨文清:“八千块。”
我问:“跟谁一起作案?”
杨文清:“那我搞不清楚,好像就他一个人,他亲口对我说的。”
我说:“很好,再接着说。”
杨文清想了一会儿:“王科长,我先讲这么多。等我想起来了,我再要求提审。”
我说:“好吧,今天就先谈到这儿,你先回去,再好好想一想。有什么想说的随时可以要求提审。”
带走杨文清,已是午夜时分。这时,我才感到饿了,一连十几个小时的审讯,除了不停地喝水抽烟,抽烟喝水,竟忘了吃饭。这时,才感觉到有些累,我想站起来,但是好半天都没能从椅子上站起来,我感到全身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