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加不回来了,我根本不记得他叫什么。”
羿予珩微微偏头,戏谑地看向明显陷入混沌与迷茫的小可爱,将双手背到脑后,优哉游哉地拖长声音——
“太糟糕了,我也不记得。”
男人高挺的眉骨衬得眼窝比常人深邃,也衬得鼻梁笔直隆正,侧面流畅的轮廓英气夺人,虽然是闲适地靠在椅背上,却难掩眉目间的些微疲惫。
在荆喆的印象中,羿予珩从未有过这般“松弛”的状态——那时,无论她何时回头,装作看表的样子偷看他时,他永远手握一支黑色签字笔,或凝神思考,或奋笔疾书,将松垮的运动校服穿得笔挺,深沉肃穆得像是年代剧中焚膏继晷的老干部。
反倒现在更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青春气……
然后,荆喆才反应慢十拍地想到要心跳如雷——等一下!这个正坐在她身边,和她之间的距离不超过五厘米的人,是如假包换的羿予珩。
然后,荆喆彻底慌了——那句让她肠子悔青的“阳光免费”,她完全不知要如何收场。
再然后,她将目光死死定格在对面大叔的皮鞋上,手足无措小声开口:“呃……你下班了?”
“没有。”有人将班翘出了光明正大的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