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啊”了一声,也坐下,说:“可能我体质比较好吧,来之前也担心自己高原反应,一直有在练习。”
张诚惯常一如死水的眼睛里多了几分赞赏,僵硬的笑笑,“那你确实是有心了,高原反应很影响我们去了做事儿的效率,前期会有很多事情要忙。”
两人像打开了话匣子一般,开始闲散的聊一些关于支教的事情。
——
直到了第二天的清晨,穆青才收到沈念发来的报平安的信息。越往乡镇走,信号就越不好。
常常是他三点发了消息过去,她要五六点才能收到或者看到,后知后觉的草草回复。
穆青知道她是安全的,忙碌的,纵使心里像是被挖去一块似的难受,但索性也不愿再分她的心。
为了不至于度过一个空荡空旷的周末,穆青选择了去胡同穆家大院里陪爷爷过。
又是一个周一,他照常走到教室,打开了投影仪,翻开课本,用熟悉的左手将宝蓝色钢笔的笔帽拧开,放到了一边的桌上,半挽起衬衫袖子开始上课。
衬衫堆在他手臂间,满是轻微的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