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兰本来也认为阿妹太任性,蛮同情这个妹夫,听到这话,就不开心了:“秦彬,不是我以阿姐身份讲你,是你先做的不对!”
“我,哪里做错啦?”秦彬听着,心好像又开始抽抽起来,他是家里付出最多、享受最少的那个人好吧?“我的工资无论在岗还是退休,除了炒股与零用钿的那点,全部交给咏萍,她想买啥买啥。我从来没像陶丽琴、郑亚娟她阿爸那样,外边寻过花头,对咏萍是忠心耿耿!身上的衣裳穿了又穿,衣衫领子破了、袜子破了,就让咏萍补一补再穿,宠了她一件又一件新衣裳买,光裙子就穿不光……她倒好,不感恩,越来越习惯怪我、埋怨我!”
听六十岁的人像个委屈的男孩,一件件地“表功”,咏兰无奈:“你以为这就叫老公啦?你认为这就算一个好的老伴,是哇?”
“那还要怎样做?”秦彬苦恼,“我动了手术,她没来照顾,我没计较。这趟回到家里,天天像个小厮一样,她讲啥,我做啥,还不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