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三年契约,不过就是一张破纸。
没有谁,一生下来,就愿意终身为贼。
能堂堂正正地活在阳光之下,衣食无忧,尽展所长。
也是所有陈家人的梦想。
看陈无双这种患得患失的小女儿态。
陈风哪里还不明白?
沈麟,早晚还是咱陈家的女婿。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那还要啥契约?
沈家的兵马?
陈家的兵马?
用得着分的那般清楚?
合二为一,都是泸水铁城的兵马。
融融恰恰,团结一致对外,岂不是更好?
红娘子一口一口地撕扯着肉干,就像嚼着仇人的肉。
讲什么斯文呢?
小白脸吟过一句诗。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写的多豪迈?
多霸气?
姑奶奶就当是,提前磨练牙齿了。
“嗯嗯,风子哥,你也吃点喝点。”
“咱们争取,今晚就坠上去。”
“不用小白脸的暗记,咱俩也不至于追丢。”
“荒草滩大着呢?”
“没几天,可走不出去。”
“看这行进方向,俩老鬼是打算横穿呢!”
兄妹俩意见一致,吃饱喝足,略作修整就咬牙上路了。
前头的沈麟却愁眉不展。
手里捏着一条血糊糊,白花花的物件。
也不知青蛙腿呢?
还是蛤蟆腿儿?
“真生吃啊?”
丁婆嗤笑道:“不生吃?还能咋的?”
“你指望咱们?在这遍地荒草的破地方生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