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幽的月光下,硫磺色泽灰暗,却被捻成粉末,均匀地撒在地面上,几乎铺满了整个落院。硫磺上面横躺着几条青色的蛇,这些蛇嘴巴大张,露出尖锐的牙齿和猩红的舌芯子,然而它们的身体却是僵硬的、毫无声息的。再走到门口,虽然也有几条青叶如此躺在地面上,但却不见任何硫磺,不过它们的身前却有一条裹着硫磺粉的蛇的残骸,显然,是那几条蛇饥饿难耐,抢食了这条硫磺蛇,然后中毒不起。
而更远处,也就是花坛的石阶旁,匍匐着一个瘦小的人,墨色的长发遮住了她的脸,露出的苍白肌肤上布满了点点血痕,甚为可怕。
泱未然扔下剑,一个箭步冲上去,蹲下身子,伸手要将地上的人扶起来,然而,他的手却僵在了半空。
因为,有三根被磨得比针还细的发针,正抵在他脖子上,只要稍微一动,针尖就会刺破血管。
“泱未然,你的后院不仅养了毒蛇,就连沧行草都种了!”路乐乐坐直身子,然后拉着泱未然缓缓站起来,针尖却不离他脖子分毫。
“花葬礼,你……”
“不要动!”路乐乐厉声呵斥道,“我在针尖上涂了沧行草,这东西,沾上一点就可以取你的小命!”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路乐乐踮起脚尖,近距离地盯着泱未然,针尖也下意识地用了一分力,“我的针只要刺破你的皮肤,沧行草就渗入你的血液,你即刻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