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孤云叹息,他笑了笑,又说,“大概有三个月了。”
媚娘忽然甩了甩他的手,仿佛很生气,又仿佛在抱怨,她说,“是三个月零三天六个时辰。”
叶孤云没有说话,深深吐出口气。
他心里忽然涌出一股暖意,被人关心的感觉,实在很舒服。
媚娘已在他身上搜索,她媚笑着,“这次你带什么给我了?”
“你猜猜?”
媚娘没有猜拉着叶孤云往回走,边走鼻子边靠过去嗅着,叶孤云只有苦笑。
“你想要点什么?”
媚娘嗅着嗅着,身子忽然紧紧贴了上去,她嘻嘻笑着,笑的像个孩子,“我就想要你。”
叶孤云嘿嘿笑着,吓得在草堂里四处躲避,他发现自己在这时竟也像个孩子。
他们在草堂里躲躲闪闪,嬉笑打闹着,仿佛都已回到了童年。
夜色里悄悄的已起雾,说不出的朦胧、神秘不已,没有风,外面那株梧桐已在轻颤,也在滴着血。
树不会轻颤,也不会滴血。
水红色衣衫已变成血红,雾水沿着脸颊滴滴滑落,她看起来些许疲倦些许狼狈,但那双眼睛确实明亮的,明亮而痛苦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