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理论上只有他们在岛上,卧室的窗帘程惜就没有拉上,此刻窗外月色正好,能清晰看到茫茫丛林尽头那座孤独矗立着的断崖。
程惜听到这里也是吓了一跳:“猎枪?”
肃修言又点头,看着她顿了下后才说:“对,资料里还有现场照片……你要不要看?”
程惜看出他是害怕自己留下心理阴影的意思,抬手挥了挥:“你放心,我只是有些惊讶。我也是医学生,解剖过尸体的,没那么脆弱。”
她说着沉思了下:“用猎枪饮弹自尽的难度可不小啊。”
肃修言抿了下唇点头:“Mr.H的夫人是地道的都市人,从小就读于女子教会学校,按道理来说没有太多接触猎枪的机会……”
程惜连忙说:“你打住,你这个算是地域和性别歧视吗?”
肃修言只能又抿了下唇:“我只是从客观的角度分析这桩命案里的诡异之处罢了……”
程惜只是习惯性噎他一下,也没跟他较真,况且他说得不无道理,性别、地域虽然不能代表一个人的全部,但如果在某个环境下生长起来的人,必定会带着某种特性。
就像肃修言说的,Mr.H的夫人是城市精英家庭,还是受过淑女教育的女性,哪怕她选择了比较激烈的自杀方式,那么用手枪的话,看起来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有些莫名的违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