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男人眼波流转,不放过她一个细微的表情,似在窥探她的真正实力。
孟灼儿有种感觉,若她现在承认自己无法根治他的病情,捏在她下颚的手会立即转移落在她的脖子上,掐断。
她抬头迎接男人压迫感十足的目光,神色不变,只冷傲地拿掉对方捏在自己下颚的手:“如此说来,那至少在解毒之前,月挚庭你就得忍着我。”
孟灼儿拿开对方的手,一脚踹向一旁的桌腿。
砰的一声,方才月挚庭用过的茶杯掉在马车上,四分五裂。
男人掀眸,看她。
少女哼笑着,眸光极具挑衅,甚至是带着居高临下的傲慢。
若换了旁的位高权重之人见有人如此挑战自己的权威,早动怒了,可男人却是哈哈大笑,脸上不见一丝怒意。
他手搭在孟灼儿肩上,桀骜又松弛:“孟灼儿啊孟灼儿,你真不愧是孟国公亲自养大的孙女,可比你父亲有意思多了。”
“神经病。”
孟灼儿并不给他脸面,面无表情地推开自己肩上的手。
一场无声却充满火药味的对峙就这么结束,月挚庭似如沐春风,心情不错的模样,又拿出新杯子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