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和月英在县城安家多年,上个月拆迁安置房落成,月华终于结束了一年多的租房生活,搬进自家新房。萃梅在新房子的客房住了一个星期,也是本地风俗,家中长辈入住满七日,新居才算正式告成。当镇宅之宝的七天里,萃梅尽职尽责,基本足不出户,小区公园里的同龄老人都讲普通话,萃梅和他们的交流仅限于“来啦”“好啊”“吃过啦”,仿佛置身异域外邦。这样的小区,单靠月华夫妻的收入断然是买不起的,还得感谢县政府旧城改造项目的实施,拆掉了原来灰扑扑的九十年代单位集资房。第一晚,夫妇俩躺在干净明亮的卧室,都有点恍然,仿佛新婚初夜。镇宅期满,月华也没挽留,萃梅就逃回了老屋。萃梅在老屋住过了七十大寿,随着年月积累,这样的生活格局益发稳固。月华自我安慰,她和月英都是在这里出生、出阁的,母亲住着没什么不好。月英出嫁时,森森已经小学二年级了,老屋里外竟也摆得下七八桌酒席,萃梅坐上座吃婚宴蛋糕,吃相不雅,噘着嘴吮吸奶油,不时发出噗噗噗的声响,很难和她的年纪联想到一起。那是一种充满肉欲的,不由自主的享受。三杯敬酒下肚,萃梅就要回敬亲家,“亲家公潇洒的啊。”月华月英尴尬赔笑。从小在吝于表露情感的家庭中长大,鲜有在私人生活里成为主角的机会,一家三口都欠缺一种轻盈的处事能力,缺乏幽默感,总透露出一种悲剧性的庄严,只有沉重只好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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