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了摇头,指向那边的衣物,瓮声瓮气的说:“目前看来,只能通过衣物辨认了,我刚才检查过了,他的身上有一串铜钱手链,还有一包碎银、一根素钗,其余的都没了。”
她戴了好几层面巾,恨不得把自己全身都裹起来,显得说话很艰难。
尸臭味熏得人头晕,温鱼打了个手势,示意先出去说。
两人出了停尸房,一直到走出去老远,温鱼才算是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她终于缓过劲来了,才说:“铜钱手链我看过了,就是市面上最普通的那一种,不过那个手链好像是姑娘家戴得多一点,可能是哪个姑娘的东西,素钗也是,小摊上买的那种。”
“若从衣物入手,应当可行。”
其实衣物已经完全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了,但现如今也的确是只能先死马当活马医。
两人又在外面呼吸了一会儿新鲜空气,随即才抱着仿佛壮士断腕的心态,慎之又慎的走进了停尸房,验完了之后,温鱼果然又发现了问题——
“死者的手、脚部分,能看到一些伤痕,推测是击打伤和挫伤,但是不重,而这一点恰好和死者脖子上的那道伤痕相悖了。”
顾宴了然,道:“凶手若是一开始就有刀,便不必和他打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