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蜷缩在角落里,不看她,也不说话。身上的伤口还在流血,整个衣裳已经是鲜血淋漓。
见雪落似乎已经有屈从之势,红姨脸色稍有缓和,说:“不过你的命对我还有价值,我还不想这么快让你死,但吃些苦头是难免的,也好让你知道这里谁说了算!”
说完,她令人拿了药进来给雪落上在伤口上,又吩咐三天之内不许给任何饮食,连一点儿水都不行,随后就离开了。
昏暗的柴房中又只剩下了雪落一人,四周安静得可怕。身上的伤口虽然上了药,但疼痛却丝毫都没有消减,盐水带来的灼痛感一点点侵蚀着她,令她如同置身火堆般痛苦,恍然间又让她想到了那个梦,被烈火般的朱槿花丛包围的女子,离开了她几年至今生死不明的姐姐……
靠在柴堆旁,雪落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她身上受伤,腹中又没有任何食物,嘴唇也已经干裂,整张脸苍白得可怕。昏昏沉沉中也不知几梦几醒,只隐约记得中途有人进来过,大约是看她死没死吧,又再度离开了。
三天的时间显得格外漫长,恍惚中仿佛经过了几度轮回。当房门再度打开的一刻,雪落在众人的注视中,“昏倒”了过去。
“昏倒”前的最后一刻,她抱着红姨的双脚,气若游丝地说:“红姨,我错了……今后你说什么我都听,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