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他的身份能够公开,身为将军府唯一的嫡孙,他想要什么得不到呢?
又何必羡慕起庄亦谐来。
“廷哥儿也想去相府读书吗?魏先生他,教的不好吗?”
廷哥儿连忙摇头,又在纸上写了一句话。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廷哥儿岂能说魏先生的不是?何况先生学问极好,是我方才失言了。”
虽然廷哥儿描补了许多,庄婉仪却把这话放在了心上。
想着魏先生虽然是岳连铮在世时请的先生,可那时廷哥儿还小,需要的不过是一个解读停顿的先生罢了。
而今廷哥儿年纪越来越大,要学的东西也就越来越多。
这么好读书的一个孩子,若是因为先生的水平不够而耽误了,那就太可惜了。
她心中暗暗想着,是该找个时间,给廷哥儿另觅个高明的先生了。
最好是考取过功名的举人,或者是告老还乡的国子监老监师,才能达到教导廷哥儿的水平。
又说了一会儿话,廷哥儿便识趣地告退了。
他看得出庄夫人的面色,她今日前来将军府,想必是有正经事同庄婉仪说的。
抱竹带着他去院子里头玩耍,正房的门一关,只剩下屏娘一个在里头伺候。
“婉仪,昨儿亦谐回家来,说了一堆不清不楚的话,听得为娘悬心得很。因想着,还是亲自来问问你才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