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他的妻子,日内瓦离这里太远了点儿,不是吗?”爱德华说,“再说,他也好长时间没见到她了。我想他刚才说的是他的另外一个妻子吧!”
贝特曼有一会儿没说话。他的脸相显得很严肃。可在他抬起头发现爱德华操着一副逗乐的眼神时,他的脸唰地一下红了。
“阿诺尔德·杰克逊是个没人看得起的家伙。”
“我怕让你说着了。”爱德华笑了笑说。
“我不懂正经人怎么能跟他有来往。”
“也可能我不是个正经人吧!”
“你是不是常同他在一起,爱德华?”
“经常在一起。我过继给他,做他的侄子了。”
贝特曼向前倾了倾身子,直勾勾地盯着爱德华。
“你喜欢他?”
“很喜欢。”
“你难道不知道,这里的人难道都不知道,他伪造支票,被判过刑吗?他是应该被从文明社会里赶出去的人。”
爱德华的眼睛看着从燃着的雪茄上升起的烟圈,看着它们一直飘进充溢着烟草香的空气里。
“我想他可以说是个不折不扣的流氓,”沉吟了一会儿,他终于开口说道,“即便他对自己的过错有所忏悔,我看也不可能取得人们的宽恕。他曾经是一个诈骗犯,欺骗过别人;这种印象永远也不能被抹掉了。可我还从未碰见过一个比他更能和我处得来的人。我现在知道的这些东西都是他教会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