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哎呦”,他口急,直豁啦嘴,“你想烫死我呀。”
‘该,活该’,营部止不住,笑了一下。
“笑嘛笑”,小艺扇着嘴,“一点眼力劲儿没有,光傻乎乎笑。没事了,就不知道来看看哥,一个地儿来的,也不串串,你没见人四郊五县那帮,老乡老乡的,总串总聚吗,人多团结,多亲,哪像子弟,有的NB哄哄的,老死不相往来赛的。”叨咕着,营部哼哼鼻子,笑了笑。
焦小艺名字小,可个头得有一米八。真个浓眉大眼,一表人才,难怪焦太太趾高气扬呢。营部觉得他比书记稍微“壮儿”点,更透着喜兴。
“到底咋啦,发生了嘛事”,他又问回来。
“嗨,别提了。这不医院见习吗,傻×们都不回来了。”吃饱喝足,点上烟,小艺喷了几口,噢,烟不缺,地上一堆烟头,犬牙差互。“说起来我就不忿,几个傻×,蹭来蹭去的,专跟我们小护士起腻。我看不过了,说了两句,××竟敢动手。”营部递上杯子,揩了揩边。“我能完吗,回头就找了方哥,对方一扫听,街面有这号儿,完事就赔礼道歉,喝了一顿。要放咱哪,看我不废了×的。”纱布一阵乱抖。
“哎,方哥是谁呀”,营部收拾东西。“就是那次带你们那下棋的”,小艺又躺下来,“说你们那哥们厉害着呢。”
“噢”,营部拍拍脑袋,“感情是他啊”,挺高挺瘦,穿个牛仔,乍一看特像隔壁一班的宋坤,不过人小宋更白,大太阳底下踢球也晒不黑。激战正酣时,出溜出溜的来福来借书,黑白大眼骨碌着小声指指‘楼上弹琴的’,‘哦’,营部点了头。以后,那人独自又来过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