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看不惯这种作风,这叫啥事啊,有没有个廉耻了!”窦青山气哼哼地说。
“看不惯也得适应。大哥,我听芍药说,红英的幼儿园被人诬告,已经被吊销了资质,孩子的父亲又抛弃了她,她又流产生下了孩子,现在是最困难、最无奈、最痛苦的时候,你说,这个时候她不回家,她能上哪去,流浪大街吗?”
窦青山心里一阵,他不知道窦红英幼儿园被人诬告,已经关停的消息,听二弟说完,他的心里划过一道刀痕,他沉默了起来。
“孩子是实在没办法了,大哥,她走投无路了,才想到父母的,而如果这个时候父母再不收留她,不拉她一把,那孩子就只好死路一条,抱着你的外孙子再去上吊。”
窦青松说到这,眼圈都红了,“都说家是孩子的港湾,在外的孩子受了委屈,都是回家疗伤的,可是如果我们做父母的再不安慰、收留她们,你让她还咋活啊?”
“老二你别说了,”窦青山的眼泪流了下来,“你让芍药把红英和孩子接回来吧。”
窦青山虽然答应二女儿回来,但他心里的疙瘩还没完全解开,他没有等到窦红英和外孙女回来,而是于当天窦红英回来前,仓惶地“逃”回到参场。
窦红英回到朝阳林场,虽然深居简出,但她未婚先生下孩子的事,像蒲公英的种子,随风飘散到各个角落,有些年岁大的人在她背后指指点点,开始嚼舌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