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从尧眯了眯眼:“你怕了?”
“是的。”陈墨白毫不犹豫点头:“那地方步步凶险,并非如我这样的人能够轻易涉足之地。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他的从容有度并没有叫李从尧恼火,高岭之花般的男人神色依旧平淡入水:“你知道的事情,大可以尽数和盘托出。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陈墨白微笑:“我所知道的,已经都说了。”
“是么?”
“不是么?”
两个男人四目相对,一个眼中带笑,阳光般温暖。一个神色淡漠,霜雪一般沁寒。却叫人瞧的莫名心惊。
姜羽凡觉得自己站的颇不自在,不由将脚尖挪了一挪。从李从尧进了屋,他便没有再开过口,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那两个男人一番谈话便似刀来剑往一般的危险,但那分明是一场再普通不过的谈话。然而,这一番谈话当中并没有他,他不是没有想过参与其中。但,始终不曾找到合适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