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洛格龙问。
“小姐在我咖啡里羼了灰。喝羼灰的咖啡,你想受用不受用?……那也难怪,一个人总不能兼顾两桩事情。她心上哪儿有什么咖啡!今天早上哪怕画眉飞进厨房,她也瞧不见,何况是灰何况是她表姊的咖啡!哼!她才不在乎呢。”
她用这种口气说着话,一边把滤斗里漏出来的咖啡末子同没有溶掉的一些糖屑搁在碟子边上。
比哀兰德道:“表姊,这是咖啡啊。”
“噢!是我扯谎?”西尔维大声叫着,怒气冲冲的眼睛闪着凶光,直瞪着比哀兰德。
没有被热情斫伤过的身体自有非常充沛的生命力可以支配。洛格龙小姐冒起火来眼睛格外明亮,因为她从前开店的时候训练有素,常常拚命睁大眼睛,用威严的眼风吓唬底下人,仿佛恐惧是对伙计们有益身心的良药。
“象你这样只配在厨房里吃饭的人还想来批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