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里没有沉堰地区的消息,她不心慌。
弯曲手肘,用寸劲,发力时纤细的手臂有恰到好处的肌肉线条凸起,程央找了方新的白纸,狼毫沾墨写了个“界”字,这便是墙上那画的名字。
一个月零十七天,这是她从动笔开始花在这幅画上的累计时间。
完成了,如同妊娠过程的截止,狂喜,因疲累显得平静。
程央将笔丢在一旁的工具箱里,往地上一坐,无心收拾一地狼藉,仰身一瘫,摸出手机再次拨通了秦煜的电话。
新闻播报还在继续,程央将耳朵贴近手机听筒,提示声“Sorry,The number you dialed is power off”很冰冷,与今天不相衬。
画作完成有个自然风干的过程,急不得,关门上锁,程央准备回家里住一阵。
为了告慰父亲?还是为了最大力度地降低生活痕迹对风干过程的影响?她觉得,可以五五分。
“打不通?不是还有其他人吗?”
继母站在镜子前憋着气试穿年前定制的礼服,嘴上还惦记着程央的事。
过两日继母要陪程央的父亲出席一个重要商务酒会,名媛云集,想把住风头,她得找个眼光更好的女人。程央回家了,她比谁都开心。